上师也喝酒,他是最具创新精神的仁波切|觉者:佛教是我的哲学,我的宗教是足球
发布时间:2023-10-15 02:17:52作者:地藏经全文网纪录片:《觉者》 - 梁冬对话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 完整版
(时长1小时04分 来源:合一心灵意识)
谨以此片,献给所有追求心灵解脱的人
2017年4月,来自北京的一个制作团队在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跟拍、采访了钦哲基金会董事长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我们非常欣喜的与诸位分享纪录片《觉者》-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访谈,分享片中对仁波切个人以及其学生的采访,分享仁波切的部分精彩开示。
宗萨钦哲仁波切(Dzongsar Khyentse Rinpoche),出生于1961年7月6日,是不丹的藏传佛教萨迦派的喇嘛,第三世钦哲传承的主要持有人。通常被称为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或是三世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七岁时,他被萨迦崔津法王认证为无与伦比的宗萨蒋扬钦哲确吉罗卓的主要转世者,钦哲确吉罗卓是十九世纪最具影响力和受尊崇的文殊菩萨(佛陀之智慧)化身-蒋扬钦哲旺波的传承继承者。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秉承藏传佛教最优良的传承和教育,享誉世界,是当今世界公认最创新、最具创意的年轻一代藏传佛教导师之一,兼上师和导演于一身,曾任贝托鲁奇电影《Little Buddha》顾问,并编写和执导过两部佛教主题的电影——《高山上的世界杯》和《旅行者与魔法师》。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电影蕴含惊人的能量及丰富的人文精神,犹如一股清流,在世界各大影展屡获佳评、获奖连连,更培养出一群追随的工作人员及影迷。
电影人、摄影师还是足球迷?对一个标签化的世界来说,找到一个足以反映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精髓的标签似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而实际上,却再简单不过了。钦哲仁波切首先且永远是一位佛教导师,他的所有其他事业都不过是这个中心主旨的创意性展现。
精华分享
“从事实上,安住在当下,如果我们可以稍作努力,投入一点关注的话,比游走于过去和未来要容易得多。”
“你需要创造出一种习性,我想这是人们很难习惯安住在当下的原因,因为人们总是习惯于游走在过去和未来,所以要培养一种新的习性,这是有难度的,贩卖梦想比这要容易得多。“
他说完这句话,梁冬老师问到:“那难道人们不应该有一种对于他想过的生活的一些梦想吗?”
钦哲仁波切回答——
你的心是你的主人,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心的话,其他所有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控制的意义。佛教是唯一的一个系统,能够从本质上对我们的心进行工作。
了解自己的心非常容易被分心散乱,是让心得以柔软的办法。
渴望它,仅此而已,至于要不要禅修,要不要去研读,禅坐,取决于你自己。然而我真正想要你做的,是对般若波罗密多的渴望、发愿,把了知般若波罗蜜多作为你唯一关心的事情。这样就足够,这就是你所有需要去做的。
问生命的真相是什么?
答:生命的面相是被主观设定的,是一个想象出来的幻象,一个假设,继而被我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问:我们如何在睡梦中保持觉知和修持?
答:在入睡前你要尽可能地这样去想,你将要死去,这是在为死亡做准备。我现在就要死去,我祈祷自己能够亲见阿弥陀佛的面容。
如果没有习性,佛就失业了。也就没有有情众生,也就是没有无明的众生,就不需要道,就没有目标,没有佛陀。
问:什么是智慧?什么又是知识?
答:智慧不是知识。知识你可以学,但智慧(般若)你不能学。知识你可以去获得,可以上问度娘。般若智慧你没办法获得,因为你已经有了,你不需要去外面找,只需要觉知它。
问:你为什么有女朋友?
答:大家应该知道持守出家戒律并不是修行的唯一方法。“出家戒”只是佛陀许许多多教法中的一个,只是八万四千法门中的一个,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教法可以遵循。因为以上种种的原因,还有因为我不是圣人,我还没有战胜自己因为不安全感、希望有人陪伴与享乐的需要,那些所有和轮回绑在一起的需要。所以,对,我有女朋友。如果你问我,我是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我想不是。而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丈夫。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一个不断打破概念的佛教徒
奥迪说:
一个被认为最具创新精神的藏传佛教上师,这是他惊世骇俗之处。
对他来说,衡量一个真正的佛教徒的最重要标准是:觉知。
「我的工作是什么?原则上,我的工作应该是帮助众生。」在纪录片《真师之言》中,宗萨钦哲对着跟拍他的镜头这样说。「但是有时候,我真的讨厌它,不是指我的工作,而是职业。我讨厌我的职业。在它之中存在着大量伪善、伪装、文化禁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泡酒吧,交过一个又一个女朋友,酷爱足球,喜欢电影和音乐,与众多娱乐明星交朋友,还会为同性恋情侣主持婚礼。他是第一个拍电影的仁波切,第一个进好莱坞的佛教上师。
「我做过的最艰难的抉择,就是选择接受我的人生。」宗萨钦哲对《人物》说,这是56岁的仁波切对自己的觉悟。
佛教真正的敌人不是财富,而是对财富的贪婪和执着。因为佛教并不把金钱、权力、职位、豪车、劳力士或者镶金的牙齿看作问题。佛教反对的是对它们的执着。一个真正的佛教徒的活法,既可以是「有一个佛堂,一尊佛像,去寺庙,念诵皈依的偈颂」,但也可以是「即便在舞池跳舞的时候,依然忆念真理」。
他举了一个例子。有次乘电梯,他在电梯间见到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满身上下都是名牌,Prada的鞋子,LV的包包,还有许多他认不出来的设计师品牌。他说,让他在意的是并不是满身名牌的打扮,而是尽管包裹在层层叠叠的大牌之中,这个女孩所缺乏的超脱感。「这一幕看上去真的太可悲了,她看上去只是一个行走的shopping mall,完全被这些商品束缚住了,她看上去一点也不自信,举手投足都很不自在,这样既无美感,也不迷人,你只想快点从这里逃走。」
这个叫做「钦哲诺布」的导演,给自己拍电影的决定作出过不同的解释,但和他的很多回答一样,他经常改主意。有时候,他说这是因为他「非常喜欢电影」,但在他的书里,他又会觉得「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依然觉得电影重要」。有时候他会说「电影是现代的唐卡,是用现代形式展现古老的佛教教义」。但换一个采访,他的回答又变成:「我说电影是现代的唐卡,是在逗我的那些喇嘛朋友。」
他这样形容自己的理解:藏语里的「艺术」这个词,从字面直译过来就是「虚假的展示」,它是一种幻觉,一个假相,这非常符合佛教之道,为了体证真理,我们需要借助工具,我们伪装许多事情,制造很多谎言,通过这种方式,让真理得到彰示,因为在今天,「我们需要述说谎言来让人们得以理解真理。我可以很有信心地说,整个佛陀教法就是让你得以理解真理的谎言。」
「我想让你们在心里做一个嬉皮士,对外做一个雅皮士。」在新德里的佛教聚会上,这是宗萨钦哲反复提到的一句话。「我们的心总会混淆外相和本质,但是我们应该牢记佛陀的教义——一个人应该永远秉持分析能力,用批判性思维看待事物。这让我非常受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则教义。」
“我们没有勇气和能力善用真正的自由,只因为我们无法免除自己的傲慢、贪求、期待和恐惧。”而自己又生活在时时都有可能充斥着伪善和健忘的世界里。之所以常常做一些在别人眼中看似离经叛道的事情和举动,宗萨仁波切一则希望大家能够从中看到那些附着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具有迷惑性的面具,一则希望大家首先把自己看作普通人而不是超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和优点。如果为了帮助大家摆脱无明而最终迷失自我、伪装自我,那只会适得其反。为了保持自我,仁波切不得不时刻警醒和觉知自己的心,拿出勇气去面对和挑战自己。“如果以后你听到任何有关我个人的任何糟糕的传闻,我想那些传闻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真实的,请你不要用来作为诋毁佛法的方法和理由,因为我并不代表佛法。”佛法是一种哲理,佛教徒则是人,而人是不完美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崇拜任何人,而应该崇拜此人教导的智慧”。
仁波切被指认为蒋扬钦哲确吉洛珠的转世,面对转世活佛这个头衔,仁波切说:我认为有一些转世是真的,而且他们非常好,可是你需要在这里做一个分别。在藏传佛教里被指认出来的转世活佛不见得都是对的。其中有贪腐、掺假的成分,但在世界上一定有许多没有被指认出来的菩萨的转世,他们是沉默的英雄。有一些妓女、政客、计程车司机、做茅台酒的人 ...... 我们不能排出这些可能性,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佛教是我的哲学,我的宗教是足球”
如果说你还能够在宗萨仁波切身上明显看出什么喜好的话,我觉得除了仁波切对佛陀智慧的礼赞、上师的使命和引导众生开悟外,应该就是足球和电影了。仁波切面对佛教与足球之于他的意义时曾说,“佛教是我的哲学,我的宗教是足球。对于我来说,足球几乎相当于佛法那么重要”。在仁波切看来,佛教并不是大家一般意义上所认为的,通过各种仪轨、众多寺庙和信众构成的一种宗教,或者说不仅仅是宗教。宗教一般以塑造全能的造物主,以信仰人自身所创造来却高于人本身的神为基本点。但佛陀在两千多年前就强调了“你是你自己的主人,没有人可以驾驭你”。究其本质而言,佛教是一种人生哲理。佛教所要揭示的真理就是一切都是变化无常的,一切事物都是合成或和合的,最终一切和合现象皆无常、一切情绪皆苦、一切事物皆无自性,涅槃寂静。
“上师也喝酒”
当弟子看到上师喝酒,吃肉,交女朋友时,经常会感到惊讶。但是在密乘的修行中,你不能做任何预设。事实上,预设恰恰是密乘修行者要去捉弄并最终斩决的弱点。
当一些信徒因为金刚乘与性爱图景和酒联系在一起而犹疑止步时,另一些人恰恰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踏上金刚乘的道路。或者说,在他们心中,金刚乘比其他乘较少对女性表示厌恶。
——宗萨钦哲仁波切著《上师也喝酒?》,由姚仁喜先生中译,台湾橡实文化于2016年12月15日出版
“我们不断地重逢。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
。”千万生中,我不断回来,做那个与你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做与你朝夕相处的亲人、朋友,甚至是敌人或枝头的小鸟。人生有太多假离别和相逢。(来源:综合“人物”·李斐然文章及相关访谈录,仅供思想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