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发布时间:2022-06-27 11:58:01作者:地藏经全文网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一一八二、本经叙说阿臈毗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阿臈毗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的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当时,阿臈毗比丘尼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右肩上,到安陀林中坐禅。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有位名叫阿臈毗的比丘尼弟子,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拾衣钵,洗完脚后,拿着坐具,置于右肩上,进入安陀林中坐禅,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那位比丘尼之处,告诉比丘尼说:「大姐!你是想到那里去呢?」
比丘尼答说:「贤者啊!我要到远离之处。」
当时,恶魔波洵就唱诵诗偈说:
「世间并没有出离得解脱的人,你何必追求远离处呢?
你还是回去享受色声等五欲,莫使自己最后起反悔!」
那时,阿臈毗比丘尼这样想着:是谁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她的心就又想着:这一定是恶魔想要来扰乱我。觉知实情后,就唱诵诗偈说:
「世间有出离得解脱的人,我自己已得到证知;
你这鄙贱的恶魔,并不知道这出离的要道。
譬如利刀会伤害人,色、声等五欲之害也是如此的;
譬如遭受斩肉的刑罚,这苦的五受阴也是如此。
像你刚才所说的:回去享受色、声等五欲的快乐,
这并不是可令人快乐的事,反而是大恐怖的事哩!
应远离一切的喜乐,舍去一切大暗无明,
证得寂灭净尽,安住于无漏(没有烦恼)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那位阿臈毗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愁忧不乐,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八二经注释:
1、阿臈毘:原意为「旷野的」,指旷野的住者。此为比丘尼之名。
2、阿姨:巴利语(ayya),是大姐,贵夫人之意。
3、「世间无有出……勿令后变悔」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一经此处作「一切世间中,无有解脱者,汝诣空静处,将欲何所作?汝今年盛美,不受于五欲,一旦衰老至,后莫生忧悔。」
4、「离一切喜乐……安住离诸漏」:别译杂阿含经此处作「断除一切爱,灭诸无明暗;逮证于尽灭,住于无漏法」。
一一八三、本经叙说苏摩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苏摩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右肩上,到安陀林中坐禅。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有位名叫苏摩比丘尼的弟子,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拾衣钵,洗完脚后,拿着坐具,置于右肩上,进入安陀林中坐禅。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苏摩比丘尼处,问说:「大姐!你是想到何处去呢?」
答说:「贤者啊!我要去到远离之处。」
当时,恶魔波旬就唱诵诗偈说:
「仙人所安住的地方,这地方极难得到;
不是你那只二指量的妇人智慧,就能到达那儿的。」
那时,苏摩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来恐怖我呢?他是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就生起了决定的智慧,知道那是恶魔想来扰乱。于是唱诵诗偈说:
「心已入于正受的话,虽是女人之形又怎样呢?
假如已生起了智慧,就能得到无上之法。
如果对于男女之想,内心不能一起舍离,
他就会随顺魔说而行,你应去向这种人游说才对。
我已远离一切苦恼,舍弃一切昏暗无明,
证得寂灭净尽,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苏摩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忧悔,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八三经注释:
1、二指智:二指量之智慧,指妇人之智慧。佛音(即觉音)论师解释谓妇人以二指取丝断丝;长老尼偈注释者解释为妇女从幼少常以二指试米饭熟未熟。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二经此处作「鄙秽智」。
一一八四、本经叙说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吉离舍瞿昙弥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到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在一棵树下结跏趺坐,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此时,他的弟子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住于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里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后,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在一棵树下结跏趺坐,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处,唱诵诗偈说:
「你为何有涕泣忧愁的形貌,莫非是儿子丧亡了吗?
独自坐在树下,是想求得一位男子吗?」
那时,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来恐怖我呢?他是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就生起了决定的智慧,知道那是恶魔波旬来扰乱。于是唱诵诗偈说:
「过去无边众多的儿子,一切都已亡失了;
这里是儿子的边际,我已度越于儿子之外。
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佛陀所教做的我都已做好,
远离一切爱欲的苦恼,舍弃一切的昏暗无明,
已证得寂灭净尽,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在此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忧愁苦恼,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八四经注释:
1、「汝何丧其子……何求于男子」:此诗偈简短不明,考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三经此处作「汝今者何为,怀忧坐树下,歔欷而流泪?将不丧子乎?独处于林中,欲求男子耶?」偈意极为明显,白话翻译乃参考别译杂阿含经而成。
2、「无边际诸子……已度男子表」: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此处作「丧子日已过,亦无男子想」;别译杂阿含经此处作「我断恩爱已,无欲无子想;端坐林树间,无愁无热恼」。
一一八五、本经叙说优钵罗色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优钵罗色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的弟子优钵罗色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进入白昼的禅定中。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优钵罗色比丘尼处,唱诵诗偈说:
「你在开满妙华的坚固树(娑罗树)下坐禅,
独自一人,没有同伴,不怕会有恶人吗?」
当时,优钵罗色比丘尼这样想着: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她就觉知:这一定是恶魔波旬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即使有百千位都是奸猾狡诈的人,
像你们这些恶魔一样来到我住处,
也不能动摇我的一根毛发,
我不怕你们这些恶魔的!」
恶魔又唱诵诗偈说:
「我现在就进入你的肚子里,住在你的内脏中,
或者住在你的两眉之间,你是不能看见我的。」
当时,优钵罗色比丘尼又唱诵诗偈说:
「我内心有大力,善于修习神通,
已解脱大结缚,才不怕你这个恶魔。
我已吐出三垢(贪、瞋、痴)恐怖的根本,
安住于无恐怖之地,所以我不怕你们这些魔军。
对于一切的爱喜,我已远离一切的昏暗无明,
已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优钵罗色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很忧愁,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八五经注释:
1、优钵罗色:即「莲华色」,为佛弟子比丘尼众中神足第一。
2、三垢:即贪、瞋、痴三毒。
3、「于一切爱喜,离一切暗冥」: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四经此处作「断除一切爱,灭诸无明暗」。比对前后诸经类句,别译的译法应较正确。
一一八六、本经叙说尸罗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尸罗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的弟子尸罗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走到尸罗比丘尼面前唱诵诗偈说:
「众生究竟是怎么生的呢?创造他的人是谁呢?
众生是从何处生起的呢?又会到何处去呢?」
尸罗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她就觉知:这是恶魔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你说有众生,这是你恶魔的邪见;
其实只有虚幻不实的五阴之积聚,并没有什么众生。
就好比组合各种的材料,世人就将它叫做车子一样;
五阴由于各种因缘的聚合,所以就假名为众生。
众生生起就是苦的生起,众生的留住也就是苦的留住;
并没有其它的法在生苦,是苦自生、苦自灭。
我已舍弃一切爱欲苦恼,远离一切昏暗无明,
已经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尸罗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忧戚,就隐没不见了。
一一八七、本经叙说毗罗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并说明形体的生灭皆由因缘所致,应舍爱欲,安住无漏法中。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毗罗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的弟子毗罗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毗罗比丘尼处唱诵诗偈说:
「为什么造作此形体呢?创造它的人是谁呢?
这个形体是从何处生起的呢?它又会去到何处呢?」
毗罗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她就觉知:这是恶魔波旬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这形体不是自己创造的,也不是他人所造作的;
是由因缘的会合而生起,因缘离散也就自然消灭了。
就如世上各类的种子,要依大地才能萌芽生长,
这地、水、火、风四大,以及五阴、十八界、六入 处等也都是如此,
要依因缘的和合才能生起,因缘若离散也就消灭了。
我已舍弃一切的爱欲苦恼,远离一切昏暗无明,
已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毗罗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极为忧戚,就隐没不见了。
一一八八、本经叙说毗阇耶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位名叫毗阇耶的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于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的弟子毗阇耶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于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走到她面前唱诵诗偈说:
「你现在年纪还轻,我也是一个年少的人,
我们应当在这里,享受五欲的乐趣,
一起相娱乐,静坐禅思做什么呢?」
当时,毗阇耶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她就觉知:这是恶魔波旬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唱歌跳舞表演各种才艺,种种娱乐的事,
现在全都交付给你,这些并非我所需要的。
像这人间的寂灭正受,以及天人的五欲,
一切都拿给你,这些也都不是我所需要的。
我已舍弃一切喜乐,远离一切昏暗无明,
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应赶快自动隐没去!」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这位毗阇耶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忧戚,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八八经注释:
1、作五种音乐: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七经此处作「五欲共欢娱」;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作「共受五种乐」,五种乐,即指五欲之乐而言。比较别译与南传,北传「作五种音乐」较不合理。
2、「若寂灭正受,及天人五欲」:别译杂阿含经此处作「人间一切乐,并及天五欲」。比较这二种译文,别译的译文较为合理。
一一八九、本经叙说遮罗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遮罗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到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的弟子遮罗比丘尼也住于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洗完脚,收好衣钵,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遮罗比丘尼面前唱诵诗偈说:
「要觉受生是快乐的,生能享受五欲的乐趣;
是谁教导你,使你厌离于生呢?」
当时,遮罗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竟然来到这里,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有生就一定会有死,一旦受生,就会感受各种苦恼;
像遭鞭打这些苦恼,一切都是由于生而有的。
应要断除一切苦恼,超越一切的生;
以慧眼去观察四圣谛,这是牟尼所说之法:
即人生是苦的真理(苦谛),以及苦的生起因素(集谛),寂灭净尽远离众苦(灭谛)。
修习八正道(道谛),安稳趋向涅槃。
大师平等的教法,我很喜欢他的教法;
由于我已知道他的教法,所以不再乐于受生。
我已远离一切的爱喜,舍弃一切的昏暗无明,
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应赶快自动隐没去!」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遮罗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忧戚,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八九经注释:
1、「生者必有死……一切缘生有」: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八经此处作「生者必有死,众苦所缠缚;一切苦应断,是以不求生。」巴利英译本此处作││Oncebornwedie.Oncebornweseelife’sills││Thebonds,thetormentsandthelifecutoff.(有生必有死,生即见苦恼││诸结缚、刑苦,以及生命的终止。)
一一九O、本经叙说优波遮罗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优波遮罗比丘尼也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他的弟子优波遮罗比丘尼也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现在应当前往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优波遮罗比丘尼处,唱诵诗偈说:
「三十三天上,以及炎魔天、兜率陀天,
还有化乐天与他化自在天,只要发心向此,就能往生到这儿。」
优波遮罗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自己思考后觉悟:这一定是恶魔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三十三天上,以及炎魔天、兜率陀天,
还有化乐天和他化自在天,这些天上的世界,
都不离开有为行,所以会任随魔王的自在役使。
一切诸世间,都是由众行所聚集,
一切诸世间,都是动摇之法,
一切诸世间,苦恼的火焰常炽盛地燃烧着,
一切诸世间,全都烟尘扬起而不清净。
不动也不摇,不习近于凡夫,
不堕入于恶魔之趣,我在于此处娱乐。
我已远离一切爱欲苦恼,舍弃一切昏暗无明,
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优波遮罗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到忧戚,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九O经注释:
1、三十三天:即忉利天,欲界第二层天。
2、炎魔:欲界之第三层天。译作时分、善分,彼天时时受五欲之乐,故名。
3、兜率陀:欲界之第四层天。译作知足。
4、化乐:欲界之第五层天。此天能随心意化现快乐。
5、他自在:即他化自在天,欲界之第六层天。此天假他所化之乐事以成己乐,故称他化自在天。
6、发愿得往生: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此处作「愿心以向此,当得受此乐」。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九经此处作「汝应愿乐彼,受于胜妙事」。
一一九一、本经叙说尸利沙遮罗比丘尼不为恶魔所诱惑。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尸利沙遮罗比丘尼也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
这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此时,尸利沙遮罗比丘尼也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比丘尼众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城中乞食,乞食毕,回到精舍,收好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具,置于肩上,进入安陀林里,坐在一棵树下,入于白昼的禅定中。我应当前往那里扰乱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人,容貌很端正,去到尸利沙遮罗比丘尼处,问她说:「大姐啊!各种道法中,你喜欢那一种道法呢?」
比丘尼答说:「我各种道法都不喜欢!」
这时,恶魔波旬就唱诵诗偈说:
「你到底是接受什么人的教导,剃光头发作沙门,
身上穿著袈裟衣,而作出家之相,
不喜欢各种道法,而守住此种愚痴之行呢?」
那时,尸利沙遮罗比丘尼这样想着:这是什么人想要来恐怖我呢?他是个人吗?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诈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后,她就觉知:这是恶魔想要来扰乱我。于是就唱诵诗偈说:
「这佛法以外的其它道法,都是被各种邪见所缠缚,
被各种邪见所系缚后,就会常任随魔王的自在使唤了。
至于生在释种之家,禀赋无人能比的大师,
他能降伏各种魔怨,不会被魔王所制伏。
清净没有烦恼,一切皆已解脱,能以道眼普遍观察,
对于一切的智慧,他都能够知道,是最善能远离一切的烦恼,
他就是我的大师,我只喜欢他的教法。
我入于他的教法后,得到了远离与寂灭,
远离一切的爱喜,舍弃一切的昏暗无明,
证得寂灭之境,安住于无漏法中。
我已经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自动隐没去吧!」
当时,恶魔波旬这样想着:尸利沙遮罗比丘尼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内心感忧戚,就隐没不见了。
第一一九一经注释:
1、尸利沙遮罗:又作「尸须波遮罗」,意为「动头」,比丘尼名。
2、「若生释种家,禀无比大师」: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十经此处作「释种大世尊,无比之丈夫」,白话译文参考别译而成。
3、一切智:为佛三智之一。指能了知一切法总相(空相)的智慧。但此处应泛指一切智慧而言。
一一九二、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于布萨日,诵月譬偈赞叹佛德。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瞻婆国的揭伽池边。
那时,世尊于月十五日举行布萨时,坐于大众之前。当月亮刚升起时,有位名叫婆耆舍的尊者在大众中这样想着:我现在想于佛前以月亮为譬喻诵偈赞叹佛陀。如此思惟后,就从座席起来,整理好衣服,向佛陀行礼,恭敬合掌告诉佛陀说:「世尊啊!我想发言。善逝啊!我想发言。」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你想发言就说出吧!」
当时,婆耆舍尊者就于佛前唱诵诗偈说:
「就像月亮停于天空中,光明洁净没有乌云遮蔽,
它的光辉显耀,普照于十方世界。
如来也是像这样,他的慧光照耀着此世间,
他的功德善名称,遍满于十方世界中。」
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诗偈时,众比丘听闻他的说法,大家都很欢喜。
第一一九二经注释:
1、婆耆舍:又作鹏耆舍。比丘名。增一阿含经弟子品第三经谓其「能造偈颂叹如来德」及「言论辩了而无疑滞」。
一一九三、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诵偈赞叹阿若憍陈如尊者乐于远离,住阿练
若处,得安乐正受,是护持佛教之法财。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瞻婆国的揭伽池边。
那时,阿若憍陈如尊者久住于空闲寂静的阿练若处,他来到佛陀住处,向佛陀顶礼,以他的脸贴近于佛脚上,然后这样说:「好久没来拜见世尊了!好久没来拜见善逝了!」
当时,婆耆舍尊者在会中如此想着:我现在应该在阿若憍陈如尊者面前,以上座譬喻,唱诵诗偈赞叹他。作此思惟后,就从座席起来,整理好衣服,向佛陀行礼,恭敬合掌禀告佛陀说:「世尊啊!我想要发言。善逝啊!我想要发言。」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你想发言,就说出来吧!」
当时,婆耆舍尊者就唱诵诗偈说:
「上座中的上座,就是憍陈如尊者,
他已度过苦海,超越烦恼,得到安乐的正受(禅定)。
在寂静的阿练若处,常乐于远离一切。
一位声闻弟子所应遵行大师正法的教导,
一切他都已通达并能将它陈述出来,有正受而不放逸,
他有大德大力,具足三明,他心智也已明了。
憍陈如上座,是护持佛教的法财,
他现在以极为恭敬的虔心,用头面顶礼佛足!」
当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诗偈时,众比丘听闻他的说法,内心都很欢喜。
第一一九三经注释:
1、「上座之上座……头面礼佛足」: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十二经此处作「上座比丘憍陈如,安处实语住利乐,常乐空闲寂静处。声闻所求佛教法,悉皆逮得不放逸;有大威德具三明,知心差别诸善根。如来长子憍陈如,归命稽首礼世尊。」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此处作「上座憍陈如,随顺佛所证,虔诚出离者,屡屡快乐于,远离之乐住。行如师之教,弟子之所达,学于不放逸,一切以达此。有具大威力,到达于三明,巧于他心智。法嗣憍陈如,今头礼师足。」
一一九四、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诵偈赞叹舍利弗尊者善于说法。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佗住在瞻婆国的揭伽池边。
那时,舍利弗尊者在供养堂里,为众多集会在这里的比丘们说法。他说法的经句意趣很圆满,具有辩才,简洁明白,使人容易理解,喜乐听闻。没有障碍,没有阻断,把佛法的深义显现出来。那些比丘们都能专心乐听,尊重恭敬,至心忆念,一心倾听。
当时,婆耆舍尊者在于会中这样想着:我应当于舍利弗尊者面前诵偈赞叹他。如此思惟后,就站起身来,恭敬合掌禀告舍利弗说:「我想要发言。」
舍利弗告诉他说:「随你所喜乐的,就把它说出来吧!」
婆耆舍尊者就唱诵诗偈说:
「您善能略说法要,使大众们都能深广地了解;
贤圣的优婆提舍,善于在大众之前宣畅佛法的真义。
当您说法之时,会从咽喉里发出美妙的声音来,
那是使人悦乐爱念的声音,调和渐进的声音。
凡是听闻到您说法声音的人都会感到欣乐,专心一意不转移。」
当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诗偈时,众比丘听闻他的说法,内心都很欢喜。
第一一九四经注释:
1、优婆提舍:为舍利弗之别名。
一一九五、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诵偈赞叹目揵连尊者之神通,及诸比丘之德。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王舍城的那伽山边,与五百比丘在一起,他们都是阿罗汉,已灭尽一切的烦恼,所应做的事都已做好,远离了一切的重担,获得了自己的利益,断除一切的结缚,有正智而心灵得到完善的解脱。
大目揵连尊者观察大众之心,看到他们一切都已解脱了贪欲。当时,婆耆舍尊者在大众中这样想着:我现在应当在世尊及比丘僧面前唱诵诗偈赞叹。如此思惟后,就从座席起来,整理好衣服,恭敬合掌禀告佛陀说:「世尊啊!我想要发言。善逝啊!我想要发言。」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随你所喜乐的,就把它说出来吧!」
当时,婆耆舍尊者就唱诵诗偈说:
「导师是无上士,住在那伽山边,
有五百位比丘众,亲奉于大师的身边。
大目揵连尊者的神通,能详细地明了真相,
他观察那些大众们的心,全都已远离了贪欲。
如此具足度化的比丘们,牟尼圣尊能将他们度于彼岸,
惟持此最后的身体罢了,我现在稽首礼敬佛陀您!」
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诗偈时,众比丘听闻他的说法,内心都很欢喜。
第一一九五经注释:
1、「导师无上士……我今稽首礼」: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十四经此处作「无上之商主,在于龙山侧,智慧能抚慰,五百比丘僧。目连神足者,观察五百心,知此诸比丘,咸断欲结使,一切皆具足。牟尼大圣尊,能度于苦岸,世间最后身。我今归命礼,瞿昙之大师。」
一一九六、本经叙说结夏安居之日,佛及五百弟子皆无犯身、口、意三业过失,故婆耆舍尊者乃诵偈叹说佛及弟子能相摄受。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里结夏安居,和五百位大比丘众在一起,他们都是阿罗汉,已灭尽一切的烦恼,所应做的事都已做好,远离一切的重担,断除一切的结缚,有正智而心灵得到完善的解脱。除了一位比丘,就是阿难尊者例外,但世尊曾记说他于现世中当能证得寂静的圣智。
当时,世尊于临解夏月之十五日,食受之时(自恣日之时),于大众之前铺座而坐,坐好后,告诉众比丘说:「我是婆罗门,已证得般涅槃,持此最后的身体,成为大医师,拔除一切的剑刺。我是婆罗门,已证得般涅槃,持此最后的身体,成为无上的医师,能拔除一切的剑刺。你们是我的法子,从我的口里生出,从我的法里化生,得到了法的余财,所以你们应当摄受我,不可使我的身、口、心有可嫌责的事发生。」
当时,舍利弗尊者在众会中从座席起来,整理好衣服,向佛陀行礼,恭敬合掌禀告佛陀说:「世尊您刚才这样说:『我是婆罗门,已证得般涅槃,持此最后的身体,成为无上的大医师,拔除一切的剑刺。你们是我的法子,从佛口出生,从佛法化生,得到了法的余财。众比丘啊!你们应当摄受我,不可使我的身、口、心有可嫌责的事发生。』然而我们并未看见世尊的身、口、心有可嫌责的事。为什么呢?因为世尊对于不调伏的能使得调伏,不寂静的能使得寂静,不休息的能使得休息,不般涅槃的能使得般涅槃。如来能知道,如来能说法,如来向于道,然后成就这些声闻弟子,使他们随道、宗道,奉受大师的教诫,依循他的教授,正向欣乐于真如的善法。我对于世尊都不曾看见有可嫌责的身、口、心行。现在于世尊处,我也乞求您能摄受我的见、闻、疑的过失,像这身、口、心有可嫌责的事(请您教诫我)。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我不曾看见你有可见、可闻、可疑的过失,身、口、心可嫌责之事。为什么呢?因为你舍利弗持戒多闻,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知道运用方法精勤努力,有正念正受,具足捷疾智慧、明利智慧、出离智慧、厌离智慧、大智慧、广智慧、深智慧、无比智慧,成就真实智慧,常给人示教照喜(指演说佛法),也常赞叹示教照喜,为大众说法,未曾疲倦。
譬如转轮圣王的第一长子应受灌顶而还未受灌顶那样,但他已住于灌顶的仪法,就如父王之法一样,父王所可回转的轮宝,他也将能随着回转。你现在就像这样,是我的法长子,应受灌顶而还未受灌顶,但已住于仪法,我所应转的*轮,你也能随着去转动,得证寂灭不生,尽除一切烦恼,心灵得到完善的解脱。就像这样,舍利弗啊!我对于你都未曾发现有可见、可闻、可疑的过失,身、口、心可嫌责之事。」
舍利弗问佛陀说:「世尊啊!如果我没有可见、可闻、可疑的过失,身、口、心可嫌责之事。那么在这里的五百位比丘们是否也能没有可见、可闻、可疑的过失,身、口、心可嫌责之事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我对这五百位比丘也不曾见有可见、可闻、可疑的过失,身、口、心可嫌责之事。为什么呢?因为这五百位比丘都是阿罗汉,已尽灭一切烦恼,所应做的事都已做好,已舍弃了重担,断除一切结缚烦恼,有正智而心灵得到完善的解脱。除了一位比丘,就是阿难尊者之外,但我记说他于现世中当能证得寂静的圣智。所以这五百位比丘,我不曾看见他们有身、口、心,可见、可闻、可疑的罪过而可嫌责的。」
舍利弗又问佛陀说:「世尊啊!这五百位比丘既已没有可见、可闻、可疑的过失,身、口、心可嫌责之事。那么这些大众中有几位比丘已得到三明呢?有几位比丘已得到俱解脱呢?有几位比丘已得到慧解脱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在这五百位比丘中,有九十位比丘得到了三明,九十位比丘得到了俱解脱,其余都是得到了慧解脱。舍利弗啊!这些比丘们都已远离一切的飘转,不会肤浅,贞实坚固。」
当时,婆耆舍尊者在于众会之中这样想着:我现在应当于世尊及大众面前赞叹唱诵摄受的诗偈。如此思考后,就从座席起来,整理好衣服,向佛陀行礼,右膝跪地,恭敬合掌禀告佛陀说:「世尊啊!我想要发言。善逝啊!我想要发言。」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随你所喜乐的,就把它说出来吧!」
当时,婆耆舍就唱诵诗偈说:
「在月十五的清净日里,有大众五百人,
都是已断除一切结缚的烦恼,灭尽后有的大仙人。
他们都能清净相习近,得到清净的广解脱,
不再受诸有(三有)的果报,已永绝了生死的流转。
所应做的事都已做好,一切烦恼都已灭尽,
五盖烦恼都已如云雾般散除,拔除了根本的爱刺。
佛陀就像狮子一样,无所畏惧,远离一切有余,
杀害诸有的怨结,超越了有的余境,
一切烦恼的怨敌,全都已潜伏不显。
又像转轮圣王摄受他所有的眷属,
以慈心去广为教化,天下人民都愿敬奉效劳。
他能降伏恶魔怨敌,是无上的大导师,
弟子们都能以信敬之心奉事他,也都得到了三明而灭除老死的苦恼,
成为佛法的真子,不再有飘转的祸患,
拔除一切烦恼的毒刺。我现在要敬礼你这位日种的嗣胤(指释尊)。」
佛陀说完这段经文后,众比丘听闻佛陀的说法,满心欢喜,都愿遵奉修行。
第一一九六经注释:
1、无知:此指寂静不动,绝一切分别之真智。如维摩经序云:「圣智无知而万品俱照,法身无象而殊形并应」。
2、食受时:又称「自恣时」,中阿含作「请请时」;增一阿含作「受岁日」。即僧众在夏安居结束之日,于大众中忏悔己过,并请指正,谓之「自恣」。僧团以夏安居计年、岁,故经一「自恣」行法,净三业,则增一「法腊」,是名受岁。
3、当怀受我:竺昙无兰译新岁经作「当和心相向」。怀受,即摄受之意。
4、见闻疑罪:见,所见;闻,所闻;疑,虽无见闻而心疑其有。此三者戒律学上称为三根。据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卷上之二载,若有人举罪者,不得辄信举罪人语,须先唤所告之人对僧训答,问为自己所见,或从他人所见,在何处见,犯何种罪等见、闻、疑三根。
5、智实成就:实或作宝,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十五经此处作「成就实智」。
6、三明:即宿命、天眼、漏尽三智明。
7、俱解脱:断烦恼、解脱二障,于定、慧得自在成阿罗汉之谓。阿罗汉由慧力离烦恼障而得慧解脱,复得灭尽定而离解脱障;即由定、慧之力,而烦恼、解脱二障俱离,故称俱解脱。
8、慧解脱:以智慧灭除无明等诸烦恼而获得解脱之阿罗汉。
9、「此诸比丘离诸飘转,无有皮肤,贞实坚固」:别译杂阿含经此处作「此五百人离诸尘垢,无有腐败,悉皆贞实。」佛说解夏经作「如是苾刍,尽诸烦恼,皆住真实。」「贞实」,大正本作「真实」。
10、「十五清净日……敬礼日种胤」:别译杂阿含经此处作「此十五日清净朝,五百比丘同共处,皆悉断于结使缚,尽于后有之大仙。诚心亲近净世尊,悉得解脱离后有,断于生死所作办,诸漏已尽灭掉悔,除贪憍慢断有结,拔爱毒箭灭爱有。人中师子离诸取,尽诸有结灭怖畏;如似转轮大圣王,群臣翼从而围繞,游行大地至巨海。譬如斗战得大胜,无上商主弟子众,悉具三明灭于死。斯等皆是佛真子,离诸垢秽纯清净,如日亲友今敬礼。」日种,释尊五姓之一,佛本行集经谓净饭王六代之祖被射杀,从血块生二茎之甘蔗,次生一男一女,姓为甘蔗,别称为「日种」。胤,为嗣之意。日种之嗣胤,指释尊而言。
一一九七、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因不随时得教授、教诫者而心不安乐,乃说自厌之偈。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里。
那时,尼拘律想尊者住于旷野禽兽居留之处。他的弟子婆耆舍尊者则刚出家不久,便具有这样的威仪,就是能依临聚落、城邑而住,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到那聚落、城邑里乞食时,能善摄护自身,守住六根的门户,摄持他的心,系住他的意念。乞食毕,回到住处,收好衣钵,洗完脚,就进入室内坐禅,但很快地又从禅定中觉醒。他并不贪着于乞食,然而他却没有能随时教授、教诫他的人,所以他心里感到不安乐,充满郁闷,如此深藏于心。
当时,婆耆舍尊者这样想着:我并未得到法利,这是很难得到,不是可容易得到的。我不能随时得到教授、教诫,内心不能充满欣乐,而郁闷深藏于心。我现在应当唱诵赞叹自己厌离的诗偈。于是就诵偈说:
「应当舍弃乐与不乐,以及一切贪欲的心理,
对于近邻之烦恼无所造作,远离这些染着就叫做比丘。
假如心想于六识中,逐驰于世间的一切,
将所造作的恶不善隐藏,就不能将它自肤体里去除。
内心欣乐于这些污秽,这样就不能称之为比丘了,
因为他还有贪欲余缚的结缚,而六根的见、闻、觉、识都具备。
若能觉悟此贪欲的话,他就不会再染着于此贪欲了,
如此没有染着的人,这就叫做牟尼(寂灭、圣者)。
大地以及虚空中,世间的各种色像(一切事物),
这些都是会变易消灭的,自己应决定静默地去游行参学。
如对于佛法的教法长久修习,得到三摩提(三昧、正定),
不触受外境,质直不谄伪,内心极为专一(心制一处),
那样的圣者已久住于涅槃,他只是系念等待最后寂灭的时刻。」
当时,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自厌离」的诗偈后,内心自得开悟,对于不乐等事开悟后,心里觉得很快乐。
第一一九七经注释:
1、尼拘律想: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作「尼俱律陀劫波」,为婆耆舍尊者之师父,虽与婆耆舍共住,但其乞食归来,食后便入室中,至夕夜,或至翌日早,皆不出户门。婆耆舍无从请教,这就是本经所述婆耆舍「无有随时教授、无有教诫者」的原因。
2、「心不安乐,周圆隐覆,如是深住」: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此处作「其时尊者婆耆沙生不快,贪欲污其心」。
3、于邻无所作: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十六经「不造烦恼林」。
4、「大地及虚空……寂然自决定」:别译杂阿含经此处作「大地及虚空,世间有色处,悉皆归散坏,一切同尽灭,知见是事已,行法已决定。」南传长老偈第一二一五偈则作「天地有形色,人间天上界,老朽总无常,识者如是学,而知以游行。」
5、不触不谄伪:别译杂阿含经作「诸处不生受,质直不谄伪」。
一一九八、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于乞食时,因遇见漂亮女人而起贪欲,阿难尊者乃为彼说解脱之法。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阿难尊者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着钵盂,和婆耆舍尊者同伴,进入舍卫城里乞食。当时,婆耆舍尊者看见一位很漂亮的女人,见后内心生起了贪欲。
那时,婆耆舍尊者这样想着:我今天没有得到出家的利益,是得到痛苦,而非得到快乐。我现在看见年轻貌美的女人,竟生起贪欲之心。现在为了使我生起厌离心,所以我要唱诵诗偈表明:
「由于被贪欲的心所覆盖,所以欲火炽盛地燃烧着我的心;
现在请阿难尊者您,为我息灭贪欲之火;
您以慈心哀悯之故,为我讲说除欲的方法。」
阿难尊者便诵偈回答说:
「因为那些颠倒之想,会炽盛地燃烧着内心;
为了远离那长养贪欲的净想(指漂亮美丽之想),
应当修习不净观,常专心一意地在正受(禅定)里。
要迅速息灭那贪欲之火,不可使它燃烧着心,
仔细观察世间的一切事物现象,都是苦、空、没有我。
应系存正念观察这色身,多修习厌离,
修习断绝众相差别的无相法,以灭除骄慢的结使,
就能断除骄慢得到证悟,彻底地脱离痛苦了。」
阿难尊者唱诵这首诗偈时,婆耆舍尊者听闻了他的说法,满心欢喜,愿遵奉修行
第一一九八经注释:
1、我今不得利: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二第十七经作「我今名为不得出家之利」。
2、方便为我说:别译杂阿含经作「唯愿为我说,除欲善方便」。
3、净想:此指对女人那种感觉漂亮、美丽的心想。
4、无相:于一切相,离一切相,即是无相。又为涅槃的别名,因涅槃离一切虚妄之相。
5、「得慢无间等,究竟于苦边」:别译杂阿含经作「若知断慢己,苦则有边际」。
一一九九、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见年轻美女而生起贪欲之心,乃唱诵厌离偈以安住自心。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有一位长者邀请佛陀及僧众们到他家来受供。大众受请,去到他家后,婆耆舍尊者因为值日而留守僧房,就请求别人为他带回饭食。
当时,有众多长者家的妇女从聚落出来,去到精舍。这时,婆耆舍尊者看见了容色端正的女人,内心生起了贪欲。
此时,婆耆舍尊者这样想着:我现在没有利益,得不到利益,只得到苦恼,得不到快乐,看见他人的妇女容色端正,竟然生起贪欲心。我现在应当唱诵厌离的诗偈。如此思考后,就诵偈说:
「我已舍离俗家,不执着于家而出家学道,
然而贪欲却还随逐于我,就如牛只还忆念他人的苗草一样。
我应当如大将之子那样,以大力执持强弓,
能破除那重重敌阵,以一人而摧伏千人。
我今天于日种之嗣胤(指释尊)前,
听闻正趋于涅槃的正道,我心决定乐住于此。
如此修习不放逸,安住于寂灭的正受中,
再也没有能幻惑欺骗我心的人了。
我决定做完善地观察,安住于正法中,
即使有无量的恶魔想来欺惑我,
然而这些恶魔们,却不能见到我!」
当时,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诗偈后,内心便得到安住。
一二OO、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自以智慧辩才而生骄慢,后乃后悔,诵能生厌离之诗偈,以清净己心。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婆耆舍尊者自以为很有智慧,能言善辩,对于那些聪明而修习梵行的人生起骄慢之心。然而他自己随即这样想着:我没有利益,得不到利益,只得到苦恼,得不到快乐。我自以为很有智慧而轻慢那些聪明的梵行人,我现在应当唱诵能生起厌离的诗偈。于是就诵偈说:
「瞿昙的弟子不可生骄慢,应断除骄慢使无残余,
不可生起骄慢的心理,不可因骄慢自退而生后悔,
不要骄慢盖覆他人,骄慢会堕于地狱中受苦害。
正受(禅定)能除去忧恼,见道而住于正道,
他的内心就能得到喜乐,见道而自摄持。
所以无碍的辩才,能够清净而远离诸烦恼盖障,
断除一切的骄慢,生起一切的明(智慧)处,
正念于三明(天眼、宿命、漏尽),以及神足通、他心通的智慧。」
当时,婆耆舍尊者唱诵这首生厌离的诗偈后,内心便得到了清净。
第一二OO经注释:
1、瞿昙莫生慢: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此处作「舍慢瞿昙徒」。
一二O一、本经叙说婆耆舍尊者精进道业得到三明后,诵偈赞叹三明。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婆耆舍尊者住在舍卫国东园鹿子母讲堂里。他独自思惟,精勤不放逸,专心修习自己的道业,获得了阿罗汉的三明(天眼、宿命、漏尽),能以自身而作证。
当时,婆耆舍尊者这样想着:我独自于静处思惟,精勤不放逸,专心修习自己的道业,已生起了三明,能以自身作证,我现在应当诵偈赞叹三明。于是就诵偈说:
「我本来欲心狂惑,在聚落及各家户间游行,
由于遇见佛陀,教授我殊胜的佛法。
瞿昙因为慈悲哀悯的缘故,为我讲说正法,
我闻法后得到了净信,舍弃俗家,不执着于家而出家。
出家听佛说法后,就正住于佛陀的教法中,
常能坚固地精勤努力,专心系念住,
得到了三明,对于佛陀的教导,都已修作完毕。
世尊善于显示正法,这位日种的苗裔所说,
乃是为生盲的众生,开示出离的法门:
就是世间是苦以及苦的原因,和将苦灭尽得以身作证,
还有远离苦恼的八圣道,能使人安乐而趋向涅槃。
是善的法义,善的句、味,梵行没有能超过其上的,
世尊善于将它显示出来,以涅槃之道济渡众生。」
一二O二、本经叙说世尊说四法句,婆耆舍尊者以偈赞叹之。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
那时,世尊告诉众比丘说:「我现在将说四种法句。请仔细听!好好地思考!我将为你们讲说。是那四种呢?
贤圣善于说法,这是第一种。
说温和慈爱的话,不说粗恶的话,这是第二种。
说真实的话,不说虚妄不实的话,这是第三种。
说合法(如法)的话,不说非法(不如法)的话,这是第四种。
众比丘啊!这些就是我所说的四种法句。」
当时,婆耆舍尊者在于众会中这样想着:世尊对四众弟子们讲说四种法句,我应当也用四种赞叹来随喜称誉。于是就从座席起来,整理好衣服,向佛陀行礼,恭敬合掌禀告佛陀说:「世尊啊!我有话要说。善逝啊!我有话要说。」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随你所喜乐的,就把它说出来吧!」
这时,婆耆舍尊者就诵偈说:
「如果善于说法的人,不会恼迫自己,
也不会恐吓他人,这就是善于说法。
所说温和慈爱的话,能够使他人听了欢喜,
不会使他造作过恶,这就是温和慈爱的话。
真实不妄的话应知是甘露,也是最高无上的,
合理、合法的话,是正人君子遵行的准则。
像佛陀所说的法,是安稳的涅槃道,
使人灭除一切的苦恼,这就叫做善于说法。」
佛陀说完这段经文后,众比丘听闻佛陀的说法,满心欢喜,都愿遵奉修行。
第一二O二经注释:
1、爱说非不爱: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三第四经作「爱语非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