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史蒂文森调查的轮回实例(6)
发布时间:2023-09-28 02:18:04作者:地藏经全文网苏雷曼担心其他人知道他说自己前生是酋长后会取笑他,这也是有道理的。他的家人和朋友确实借口此事来取笑他,甚至给他起了个“酋长”的绰号。但这些并没有使他不快,尤其是他的一些家人用这个绰号亲昵地称呼他时,就好像说:“我们相信你。”实际上,在他那些关于阿达拉·阿布·哈姆丹生前生活的叙述被证实之后,他们确实相信了他。
苏雷曼比家里其他成员表现出更大的宗教热情,这和阿达拉·阿布·哈姆丹生前对宗教的强烈兴趣一致。他在晚年时,曾成为教长,这意味着要发誓保持比一般人期望高得多的行为标准。
前面提到过苏雷曼不希望去嘎丽菲访问,并且拒绝了第一次邀请。当他的家人在嘎丽菲了解到了阿达拉·阿布·哈姆丹生前的不幸时,就更明白为什么了。阿达拉·阿布·哈姆丹的孩子们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慰藉,两个孩子有先天的缺陷,有一个移民到了美洲,另外一个与他父亲的关系不融洽。后来其他的一些事也给他的晚年蒙上了阴影。为了帮助一个朋友,阿达拉·阿布·哈姆丹愚蠢地伪造了一份假文件。作为他们村的酋长,他必须签署文件才能使它生效。当政府获知了他的欺骗行为后,他被取消了酋长的位置。最后,他借钱投资了一台榨油机。这项借贷的偿还比他原来想象的要麻烦得多。据他妻子说,对债务的忧虑导致了他临终的疾病。所以对于一个有着阿达拉·阿布·哈姆丹记忆的人不会急匆匆地赶到嘎丽菲,也就不会有人感到奇怪了。
阿达拉·阿布·哈姆丹死于1942年,比苏雷曼的出生早了12年。假如阿达拉·阿布·哈姆丹转生成为苏雷曼,这个中间间隔时间他是在哪里度过的?苏雷曼回答说,他曾有一个中间生命,但关于这个生命,他什么也回忆不起来。这是特鲁兹教当死亡和出生之间有间隔时的一个常见的答复,哪怕这个间隔只有一天。偶尔或许也有人会发现一些关于中间生命的微薄证据,但通常还处于推测阶段。
根据1978年3月从法劳嘎传来的消息,苏雷曼当时正在沙特阿拉伯工作。
拉塔娜·翁松巴特 (泰国)
拉塔娜·翁松巴特1964年5月3日出生于曼谷,是苏拉珀尔·苏宛希特和妻子苏妮莎的女儿。拉塔娜有几个哥哥、姐姐。她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她母亲不想再要孩子,她和她丈夫大约在拉塔娜出世前后不久就分居了。由于拉塔娜的外祖母查露·斯里·翁松巴特和她的第二个丈夫山姆鲁安·翁松巴特,一个开业的律师,没有孩子,所以,在拉塔娜出生前他们就要领养她。拉塔娜出生一个月后,他们就正式收养了她。在拉塔娜的一部分童年时光中,她母亲还有其他一些孩子(拉塔娜的哥哥姐姐)和翁松巴特一家生活在一起。从1971年开始,拉塔娜就是和她养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唯一的孩子。
拉塔娜很早就学会了讲话。山姆鲁安·翁松巴特说她七个月时就能清楚地发出泰语的“是”,十一个月就能说会道了。这时,她就要求山姆鲁安·翁松巴特带她到马哈塔特寺院去积功德(马哈塔特寺院是曼谷有名的寺院,在翁松巴特家住处的城的另一边)。山姆鲁安认为她当时太小。但是几个月后,拉塔娜十四个月时,他带她去了马哈塔特寺院。在那儿,拉塔娜显得非常熟悉那儿的建筑和拜佛的正确姿势与供品。
傍晚从寺院回来后,山姆鲁安·翁松巴特问拉塔娜在这生之前去过哪里。拉塔娜说:“我该先说哪里呢?”他叫她先讲一讲马哈塔特寺院。拉塔娜回答说,她曾在一个禅房中修行,后来被赶了出来,就搬到邦兰埔(曼谷的一个区)。拉塔娜还说,她生病后回到老家斯里·拉查,在那儿做手术时死去。对此,拉塔娜还补充了一些她死后和出生前的详细经历。大概是这个时候,拉塔娜还说出她前世名叫金兰。
拉塔娜两岁多一点,山姆鲁安·翁松巴特再一次带她去了马哈塔特寺院。这回当他们路过寺院的一个小屋时,拉塔娜说道:“那是我的住处。”途遇一大帮尼姑时,她似乎认得其中的一个。拉塔娜冲着一位尼姑喊道:“梅婵。”那位被叫的尼姑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孩,那伙尼姑就走过去了。拉塔娜说她曾经和那位尼姑住在一起。
几天后,山姆鲁安·翁松巴特回到马哈塔特寺院,在那儿找到了一位叫梅琦婵·苏西帕特的尼姑。梅琦婵向山姆鲁安·翁松巴特证实说,她曾经和一个叫金兰的女子共用一间禅房。那位女子的全名叫金兰·普瑞咏·苏帕米特,她在拉塔娜出生的一年多以前死在斯里·拉查。梅琦婵还能证实拉塔娜关于前世的其它一些描述。
大约一周后,拉塔娜又一次被带到马哈塔特寺院。在那儿她成功地从排成一行来测试她能否认出梅琦婵的四个尼姑中认出了梅琦婵。在这次和后来对马哈塔特寺院的拜访中,拉塔娜谈到和认出了寺院里的各级和尚及他们居住范围内的一些特殊地方。她还对以前自己送给这个寺院及另一个寺院的礼物发表议论。
拉塔娜表示想去斯里·拉查,当他们家认识的一位和尚说他已去过那儿时,拉塔娜就责怪他没有带她去见她前世的女儿。终于在1969年3月初,山姆鲁安·翁松巴特带着拉塔娜去斯里·拉查看望金兰的女儿,并让拉塔娜看看或许是认认那儿的其他人和地方。
金兰·普瑞咏·苏帕米特1894年生于曼谷。她父亲是华人,母亲一半华人、一半泰国人血统。金兰结婚后变得成功,也确实富有。她只有一个孩子,女儿阿兰。她特别疼爱阿兰和阿兰的丈夫布尤姆·苏撒维尔。虽然金兰和她的女儿互亲互爱,但有时也吵架,阿兰想她母亲实际上更喜欢女婿而不是她。阿兰和布尤姆有一个儿子,金兰的唯一孙子,金兰也是非常疼他。
四十三岁那年,金兰做了三次腹部手术,其中至少有一次是因为卵巢肿瘤。其它方面,直到金兰最后病倒、手术和去世前,她的身体都还可以。
金兰非常大方,尤其是对信宗教的人和宗教基金会。她慷慨地资助庙宇、和尚和尼姑。宗教是她一生中,至少是晚年,最为关心的。晚上,在睡觉之前,金兰总是要念佛和拜佛。她打坐非常勤勉。
到了晚年,金兰和她丈夫彻底分居了。大约是1958年,她进了马哈塔特寺院修行。在那里,她和一位尼姑梅琦婵在同一间禅房共住了三年。而后,她与新的方丈有了意见,方丈要她离开禅房,好把它分给一个和尚。她离开了马哈塔特寺院,虽然她已六十七岁了,但她还是搬到了曼谷邦兰埔区的一所房子里,并继续在那儿修行。1962年9月12日,她死于手术台上,享年六十八岁。
拉塔娜和她的继祖父兼养父山姆鲁安·翁松巴特特别亲近。她只和他谈论她的前世,而和其他人就谈得很少,尤其是不愿意和他人直接谈论此事。拉塔娜解释道,当她想到前世,她对她女儿的回忆使其落泪,由于这一原因,她不想任何人谈论它。
拉塔娜大多是在晚上祷告之后睡觉之前谈论前世,这时她的举止变得比白天更成熟,而白天她多数情况下表现得像一个普通的小孩。
拉塔娜谈论前世时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强烈的情感。但是,她很小的时候确实不断要求她父母带她去马哈塔特寺院,后来恳求他们带她去斯里·拉查。当她到了斯里·拉查,她表示出强烈的愿望要呆在那儿。事实上,她养母说她几乎是被强行带回来的,她哭着说她要和阿兰·苏撒维尔呆在一起,只有当答应了她学年结束后再来,她才回去(拉塔娜当时上一年级)。
山姆鲁安·翁松巴特和阿兰·苏撒维尔都表示,拉塔娜在谈论她的前世时相当自信。在斯里·拉查,如果拉塔娜的养父在给阿兰·苏撒维尔叙述她的记忆时有任何错误,她就予以更正。而且,拉塔娜在斯里·拉查新建的房子(老房子已改为旅馆)中行走自如,仿佛她拥有这些房子(虽然新房子是在金兰死后建的,但这并不妨碍拉塔娜的拥有感)。山姆鲁安·翁松巴特说拉塔娜说过:“我已经来到了我的家,我不回曼谷了,因为这就是我的老房子。”
安潘·佩切拉特 (泰国)
安潘·佩切拉特于1954年3月在泰国宋龙出生,她的父亲和母亲分别是亚德·佩切拉特和金珊。安潘是金珊的第三个孩子。后来,她父母分手了,安潘就与母亲在一起生活。1966年,安潘与母亲移居龙档,该地在宋龙以北七公里,在曼谷东南三十公里。
大约一岁时,安潘开始告诉她妈妈,她在龙邦城还有另一对父母。她说,她曾是那对父母的儿子。还描述了那个家的情况,包括房子及里面的家具,以及她在被蛇咬伤后如何溺水淹死的清况。每当谈到前世的家时,安潘总是哭泣,并要求带她去那个地方。她经常重复自己被淹死的故事。安潘没有讲出她前世家里成员的名字,但是说了她曾居住过的地点。
每年的收获季节,安潘的妈妈常常划船去二十公里外的龙邦城。当安潘还是婴儿时,她妈妈就开始把她带在船上。当她一到两岁时,安潘在一次旅行中认出了邦城村,但他们没打算去寻找安潘所说的前世的家。究其原因,金珊后来解释说,安潘害怕邦城村里的一个鬼。
1961年,当她七岁时,安潘在龙档街上本能地认出了一位她叫作“姑妈”的妇女。后来证实了这位妇女叫周朗干,是安潘前世的姑妈。这是安潘第一次见到周朗干。她只是指着周朗干对她妈妈说,“那是我姑妈。”后来有一次在街上相遇,安潘叫她“姑妈”。周朗干便停下来问安潘是怎么认识她的。安潘回答说,“你是我妈妈的姐姐”。她的确是龙邦城彤白庞贝的姐姐。彤白庞贝的儿子差1950年溺水而死。周朗干对安潘的描述大感惊奇,便带她和她妈妈去见龙邦城差的家里人。在龙邦城,安潘对前世的讲述更加具体并认出了一些与差有联系的人和地方。接着,她又去华邦里诺,在那里认出了差的哥哥川和他的一个堂(表)兄弟。安潘的描述与一个叫差庞贝的男孩的人生经历非常吻合。差庞贝是在1950年,大约四岁时淹死的。但当时谁也没有考虑到他淹死之前被蛇咬过,也没检查过他身上蛇咬的证据。家里的人是在1961年和安潘初次见面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安潘的母亲说,安潘第一次谈到她溺毙时正好是她与她哥哥在玩水的时候,那时的情景使她回忆起差庞贝之死,差庞贝在溺毙前也正好和哥哥在玩水。安潘去龙邦城的旅行也促使她记忆起差庞贝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当安潘第一次见到她前世的姑妈周朗干时,便抱着她要她带自己回(差的)家;第一次见到差的母亲时,也是紧紧地抱着她;金珊和差的母亲都说,当安潘见到差的哥哥川时,她都哭了。在幼年时,安潘明显地拒绝把亚德·佩切拉特当作她的父亲。她也曾经对她母亲金珊有过类似的表示,说她有另一个母亲。
安潘的母亲说,安潘小时有着男孩的兴趣和倾向。她喜欢打扮成男孩子,喜欢男孩子的运动,如拳击(拳击被普遍认为是一项男性运动)。她曾经表示宁愿是一个男孩,因为男孩比女孩更自由。直到十三岁时,她才开始“学着穿”女孩子的衣服。到1969年,已经十五岁时,她仍然表现出一些男性的性格和喜好,并且还是想当一个男孩子,不过,她当时已经明显地在向着女性方向发展了。
海尔·坎 (泰国)
海尔·坎于1961年7月8日出生于泰国清迈市东北部的唐马纽村。她的父母是海·坎亚和撒·坎亚。海尔·坎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在她大约两个月的时候,海尔好象得了病,哭个不停。大人用尽了方法使她平静下来,可是都无济于事。最后,她的家人决定请人“放阴”(让活人的灵魂去“阴间”)去看看海尔的前世是谁。据认为,如果了解到她前世的情况,就可以把海尔和曾经在前世与她有关的人再度联系起来,那些人或许能再次帮助她。
放阴的人是海尔的外祖母钱松·塔查庞。放阴时她说海尔本应被家族中的另一成员萨迈收养。萨迈是萨的女儿,而萨是苏坎塔和钱松的姐妹。她还说出了萨迈是由梅·春转生的,而梅就是苏坎塔、钱松和萨的母亲。放阴人进而指出,海尔便是由苏坎塔转生的。
由此可以看出,如果萨迈正式“收养”海尔为女,她们之间的关系便和上一世梅和苏坎塔之间的关系一样。因此,萨迈事后“收养”了海尔。放阴人告诉萨迈在海尔的手腕上用一条细线拴一枚硬币作为收养她的标记。行过收养仪式后,虽然海尔仍然和自己父母住在一起,但健康状况却改善了。
看来苏坎塔曾是一位不太寻常的泰国妇女。她于1895年出生在清迈和唐马纽之间的一个村里。成年后,她嫁给莫·维拉斯里,生过五个孩子。虽然苏坎塔的丈夫识字,她自己却一字不识。夫妻俩十分疼爱孩子。为使孩子们能受到教育,他们变卖了家产,致使自己后来生活在不太好的生活环境之中。为了增加一点家里的收入,苏坎塔种菜并养一些猪和鸡之类的家禽家畜,自己拿去卖。她很乐意去城里的市场出售或交换自己的蔬菜。由于她和丈夫的大力扶持,她的小儿子庞底特才得以成为泰国皇家部队的军官,两个女儿和另一个儿子成为教师。第三个女儿居家未嫁,于1965年去世。
苏坎塔对妹妹钱松的亲昵,婚后也未改变,哪怕两人住地相隔很远。苏坎塔病重时,钱松也尽心照料。知情者认为这是苏坎塔转生到唐马纽,而不转生到清迈的原因。苏坎塔经常去寺院和参加宗教节日的活动。她儿子苏亲特说,她从未错过一次庙里的特殊宗教节日。虽然她自己钱很少,但每次都要给庙里捐一些钱。
苏坎塔于1945年6月29日在清迈因病逝世。她的尸体火化后,骨灰被放到查图庞寺的一座塔内。她丈夫和第三个女儿去世后,骨灰也都放到了同一个地方。
苏坎塔生前最心爱的儿子叫庞底特·维拉斯里,家住清迈市附近的班桑克朗。当最初听说海尔是他妈妈转生的这个消息时,他非常怀疑。他说他母亲已经过世差不多二十年了,说海尔是他妈转世是不对的。不过,随后他就开始更多地想到关于海尔的事情。他经常去唐马纽村看海尔。由于他和妻子没有孩子,他过去经常邀请唐马纽村的一些孩子到自己家住。可是在他的家里,没有一个孩子过得开心。1966年11月13日,他去唐马纽村看望他的姨妈钱松。他刚到村上,其他孩子就吓得跑开了,可是海尔却原地不动,热切地凝视着他。庞底特请姨妈问海尔愿不愿意搬去和自己同住(他担心海尔受惊吓而没有直接问她)。令他又惊又喜的是:海尔说:“我早就想和他们(维拉斯里一家)一起住了”。经海尔的妈妈同意,庞底特和他的妻子带着海尔和她的外祖母(庞底特的姨妈钱松)一起回到了清迈。
在维拉斯里家,海尔舒舒服服地住了下来。一个星期后,海尔的外祖母必须回村,庞底特和妻子带着她和海尔返回了唐马纽村,当时他不知道海尔还会不会再回来和他们一起生活。但是,当他们准备离开村子时,海尔径直走到车子旁和他们一起回到了班桑克朗并且一直满意地住在那里。后来,庞底特和妻子在海尔五岁半时收养了她。
在海尔搬到清迈之后,她讲了一些事情,并认出了一些人和事物,显示出她在前世作为苏坎塔的记忆。有一次她和家里人去查图庞寺。当她走过安放苏坎塔骨灰那座塔时,她说她曾经“住在”那里面,和“莫(苏坎塔的丈夫)”呆在一起,并说,“这是我的老房子”。她还告诉人说,她从那座塔去了她今世母亲那儿。苏坎塔的两个女儿早在1957年(海尔出生前四年)就搬到曼谷去了。但海尔告诉别人说,她有两个女儿住在曼谷。当后来见到这两个苏坎塔的女儿时,她的言行举止竟然与苏坎塔毫无二致,使得两个女儿都确信海尔是她们的母亲转生。有一次她对庞底特说,“现在你们都知道我是转世的,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别的亲戚们。”她还抱怨说,她(苏坎塔)的好多朋友都还活着,但都不认识她了。难怪庞底特的妻子说,海尔好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她明显地还把自己当作苏坎塔本人。这些话语、确认和一些行为都使得庞底特也确信海尔就是自己的妈妈转世。(此前庞底特并不相信转生的事。)
在1969年海尔将近八岁时,她对前世的记忆已经开始淡忘。庞底特说,“因为她去了学校,她已经开始了一个新的生活,正在忘记那个旧的(生活)”。到了1971年,他说海尔不再自发地谈起前世的事,家里人也不问她,因此他们不知道海尔是否已经完全忘掉了自己的前世。家里人认为,“搅起她的记忆”是不明智的。
超空和尚(泰国)
在泰国,超空曾是一位颇受敬重的住持和尚。超空于1908年10月12日生于(苏林省)斑拿巴,乳名求德。就在他刚刚出生后,他的舅舅奈楞因病去世了。奈楞生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每天夜里都打坐内观。他生前十分关心疼爱他的妹妹——超空的母亲南仁。
超空开始学说话了。他妈妈教他认识他的舅舅和姨妈,可是他却称他们为“兄弟”或“姐妹”;他还把姥姥(外祖母)叫作“妈妈”。对于自己的母亲南仁,他叫出了她的小名“伊玛”,并且说她曾经是自己的妹妹,而他则是奈楞再世。当别人问他奈楞的妻子和三个女儿的名字时,他都正确地说了出来。超空还能准确地说出奈楞生前走访过的地方和他认识的人。在人们测试他对于奈楞究竟知道多少时,超空还能把以前属于奈楞的东西和别人的东西区分开。
在超空的家乡,有一个流传已久的说法:如果一个孩子能够记起他的前世,那么他的父母必须尽一切可能使他忘记过去,否则这个孩子会变得固执,不好管教而且短命。因此,每当年幼的超空说自己就是奈楞时,家人就会“处罚”他一番:有时候,他们把女人的衣服盖在他的头上,让他从梯子下面走过;有时候他们把他放进木桶里转来转去。这使得超空感到难受和灰心。在一次痛苦的“处罚”之后,他决定假装忘记了前世,不再当众说自己是奈楞了。可是,他并没有真正地忘记。
在超空四十多岁时,他在曼谷的一个寺庙中过着僧侣生活。那时,寺庙住持克朗龙向他询问是否认识能够回忆前世生活的人,他说他本人就能。于是,超空再次开始谈论他的前世。后来,克朗龙长老劝说超空把自己记忆中的生前往事记录了下来,于1969年以小册子的形式在泰国发表。
在这份记录中,超空生动地描述了在上一世奈楞的死亡过程和灵魂转世的细节。
“1908年8月,我(奈楞)已经断断续续病了几个月了,正躺在床上。妹妹南仁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两兄妹时常梦见对方。南仁这次怀孕的反应与前几次不同,她不象以前那样想吃酸的水果或其它食品,而是对佛教产生了非常强烈的信仰,特别喜欢打坐。她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祈佛和打坐,经常去寺庙参加活动,甚至想成为尼姑。在那一年佛教斋戒节的前一晚,她离家前往一处寺院
。在那里,南仁剃光头发,穿上白袍,与其他人一起祈佛和打坐,直到11月仪式结束。我虽然躺在病床上,可是在整个仪式过程中却始终能够清楚地看到妹妹的一切活动。我似乎总是在她身后约两米远。我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定睛看着她,好象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过,自从她回来的那天开始,有两三天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到了第三天下午,我感觉清醒了,我知道自己正在生病。”“有一天,我在房间里听到亲戚们议论:‘昨天夜里南仁生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听到这儿,我想,要是我没有病我就可以去看妹妹。这时,我感觉躺着的姿式很不舒服,我想翻身对着墙,却掌握不了身体的平衡,只好又变成平躺著。我想睡一会儿可能会好,于是我重重地叹了几口气便合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我感觉我恢复正常了。我很有力气而且可以轻快地四处移动。我的身体很轻好象根本没有重量。我非常高兴,赶忙冲过去和房里的亲戚们一起谈话。可是他们谁也看不到我。我拽拽这个人的手,拉拉那个人的胳膊,还是没人理我。到了开饭的时间,亲戚们要走了。一个人过来摸摸奈楞(我)的脚。而我就在她后面,我想抓住她的手和肩膀,我大叫着:‘我在这儿。我没有病了,我已经好了。别害怕,我没事了。’可是没有人明白我在说什么。他们哭起来,很伤心。有人出去通知其他的亲戚朋友们,大家都涌进房来。就在此刻,我发现我无所不在:我可以同时在两三个不同的方向看到人们的活动。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和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可以快速地四处活动。我不饿也不渴,也不觉得累。在葬礼期间,我感到自己好象被提升起来,不论其他人是坐着还是站着,我总是比他们高。”
“我(奈楞)的尸体被火化之后,我忽然想到了妹妹南仁。‘听说她生了个小孩。我还没有去看过她呢。我一直忙着接待客人。现在我可以去了。’当时,我正在火化场,想去看南仁的念头一出,我转向她的房间的方向,瞬间,我就到了那里。我看到新生的婴儿正和妹妹南仁一起熟睡着。他很可爱。我想:‘我怎么样才能抚摸亲吻他呢?’一会儿,南仁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我,说:‘亲爱的哥哥,你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请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要再牵挂我们。’(这是唯一一次人们看到我并和我说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便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又想看一眼孩子,妹妹再次睁开眼睛,说了同样的话。我又退开了。我虽然想留下,可是我知道我必须走。但是在离开之前,我想好好地看看那个孩子。这次,我决定离得远一点,不然妹妹又要说我了。于是,我伸出头去,看过了孩子,我准备走了。就在我回头的那一刻,我的身体象陀螺一样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我无法平衡身体。我用手蒙住头、脸和耳朵,然后我失去了知觉。我觉得我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知觉。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记忆中我知道不久前我是奈楞。我感觉自己充满活力。回想起过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会处在这样无助的境地,我感到沮丧。后来,我认出了来看我的人,我记得他们的名字。我向他们挥手想叫他们,可是,却只发出了婴儿般的声音。这时有人注意到我的动作便把我抱了起来。我很开心,大笑起来。在我学说话和走路期间,一天外祖母来了,我称她为‘妈妈’,因为过去的记忆控制着我。外祖母指着南仁问我:‘如果我是你的妈妈,她是谁?’我说:‘那是我的伊玛(泰语意为小狗)’(“伊玛”在泰语中是对比自己年纪小的人的昵称。)外祖母接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是楞。’我很奇怪他们居然认不出我。这时,在一旁的南仁突然说道:‘难怪我在产后几次见到了哥哥奈楞。他一定是转生了。’她于是问我:‘如果是这样,孩子,你的妻子叫什么?你住在哪里?’等等。我准确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这样,家人终于确信奈楞真地转生了。”
奈楞的女儿帕说,超空在年轻时像她的爸爸(奈楞)一样喜欢赤裸着上身活动,而且另一个相似之处是他们都喜欢参拜寺庙。超空和奈楞同样都在十六岁时进入了寺庙修行,不过两人的不同之处是奈楞在二十五岁离开了寺庙,娶妻生子,而超空则终生为僧。超空生活的地区中有几位老者都证实:超空能够回忆前世的事件在当地非常有名,而且人们都很相信。超空对于前世的印象一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去,直到六十多岁时他仍然保持着新鲜而生动的记忆。他把这归因于在上一世,他(奈楞)勤于打坐。